MUSKY大魔王

最近又回到了切原君这个坑里...他是永远的小可爱!啊,他就是我的横滨之光!

拣尽寒枝02

之后的三日里,列战英几乎是忙到仰倒。因靖王点了他侍奉回京,而留戚猛驻防,原先交由他统管的各类军需杂务,便需仔细地交代戚猛营中的副将们协理。此外,王架移动,即便是自大营驻地出发、靖王亦说只需一半的王卫同行,但毕竟是返京……还是需挑选稍端方、伶俐一些的兵士拱卫。若真胡乱捡本册子上的人,就带了去、生出了事!!!——靖王,是绝不在意,或早已不会过心。但王府长史、长令那些夫子,却是难应付的。

考虑到此节,列战英几乎想将自己营中的百夫长们都尽数带上,来凑上那定制。而见他因这事踌躇了几乎有两日都定不下,原本只是捉着戚猛颠来倒去背冬防条呈的靖王,便又召他去问话。

在听了列战英涨红了脸、磕绊地一顿解释后,靖王沉默了一会子,便说:“此事,确是我疏忽了。国朝大礼,我自不在意,但被旁人在意了……起了甚波澜,且不说母妃处要为我忧心。或是,还要让这厢手足同担干系,也未可知。而今冬的青州必定极为难熬,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吧。”

因这话语中颓败之意太重,列战英虽瞠目靖王竟如此去解他说辞的含义,但也不好再多解释,只得面上显出心有戚戚的苦笑。见他这般作态,靖王又低头去看他带来的初拟的名单。略想了想,即提笔在名单中,圈出了几人,又指着给列战英看。

“这几个,皆迎求的长史、长令家的族亲为妻室。既能在婚事不被这些夫子们言诋,想来处事上章程都妥当——便选他们几个为你的副将。其余,再减一半厮杀强悍的,留在此处,予戚猛差用。”

“殿下,那便不足百人了。”

“这不妨事。原本便需轻骑急驰回京,只需有人执王旗即可。其余卤簿一概舍了。”说到此处,靖王见列战英似还有劝进他增些人手的意思,便又宽慰他说:“太子与誉王如此重视这次的中秋国礼,各地的藩王俱是要到京朝贺。驿馆怕是都难以插针。我此下的王爵,遇谁怕都是要谦让一二的。人马少些,也便利挪动。”

“殿下!”

“好了。你若担忧被礼部那些书袋子为难。近京城时,悄悄遣人回王府,让留守的卫侍带了卤簿来城外凑上定制,也就是了。”

列战英一时被靖王的这痞赖主意惊得没了说法。但回神琢磨,也确实就金陵城里那添子礼部的万事不管的老大人们,兴许会在意靖王长途奔移回朝是否雍容雅正、昭显天潢贵胄的堂皇!太子、誉王,或说是皇帝,是全不会注意到靖王的皇子体面的。

——是了!他们需防,以及难防的……从来便是贵重并不及梁靖郡王萧景琰万一的那些小人们。

于是,列战英深吸了一口气,笑容爽朗地大声对自己的主君说:“喏!”

而靖王的面上的笑意,却是如列战英之前来回话时一般,稍显得纠结起来。

“眼下已是七月下半,明日必须启程。战英!”靖王顿了顿,低声又吩咐。“你且再去把戚猛给我叫来。”

列战英窥了眼靖王的神色,想到戚猛一贯里的性子,不禁也大为头痛。但正如靖王所说,启程刻不容缓,不宜再为拖延。他便也劝道:“殿下也不必太忧心大营这边。素来,就是大家伙都做惯的事。我这两日,亦关照了戚猛的那些副将,让兄弟们多仔细些营中的事情。待罢了中秋大礼……殿下早早奏本返回,也就安心了。”

靖王听了,一时没有作声。列战英见他不再提戚猛,便言了告退。



转至次日天光,靖王便携着列战英及所圈指的一众王卫,奔驰回金陵。戚猛与诸将欲敬送王架至十里亭,但靖王只不许。反问责戚猛冬防的条呈是否否熟背了。说,若熟背了,倒是允他一人驰马相送至十里亭驿;若磕绊了一条,便让他帐下副将,俱与他一同在营门罚站。戚猛听闻大惊,只得苦着脸求靖王宽免。众人笑了一场,对前往金陵一事,一时也少了烦苦。

接紧一路奔程,正如同靖王与列战英那日于夜在王帐中所言讲的。便是他极精简了行架,一路之上都需时时避让宗室内各路亲郡王公。但就此事,靖王素不以为意。一来,自己确系晚辈,谦避这些叔王伯们,也是应当;二来,他多年驻守边卫,已极不在意这种供奉缺失。塞地多极酷苦,靖王以郡王之尊,亦常日减餐少食。于他看,驿站竟能足员为他供奉马料豆饼,几乎已是板上钉钉的能吏了。若能这般顺风顺水的返至金陵、了毕国礼,大抵他便在八月下旬递牌叩请了母妃安康后,即驰返青州,尚耽误不了太多冬防的筹办。

而所谓不如意十之常八九!近金陵百十里的最末一个马驿,靖王收到了兵部的新命,以及内廷司追加的简旨。

敕令:着靖郡王萧景琰,拔营破釜浦,于中秋前日扑杀水匪。不可迟误。杜禁佳日正礼时起刀兵,免不详。

靖王接下命书与简旨,目注着兵部的一众来人问到:“营兵辎重何在?”

前来传旨的亦不过是兵部一令史。靖王的问话,他亦知是极难答禀,为难异常。但这问话又当然理所,他兵部不答,几同笑谬!故,只能讪讪道:“殿下亲卫悍勇,足以平踏。”

靖王冷笑了一下,又说:“这话原本倒是不假。只是他们尚在青州营中。”

令史苦笑,躬身同靖王施礼,低声求告:“求殿下宽缓。时下,京畿营中都办着太子和誉王在金陵城里城外的差事。但破釜浦的水匪,为患已久,陛下......怜浦民困苦,便吩咐说,为了让太皇太后过个安整的中秋,必要在之前便了了这桩。我等亦是无路可投了。且求殿下率这等亲卫先行。兵部会行书浦周所有大营供殿下节制,辎重亦是。”

靖王沉默了一会儿,转马缓行而去。令史向着他的去向再次躬身长鞠,立起时却见列战英仍挎枪立马于他身前。许是这日阳光太盛的关系,令史全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这年轻人问他:“是谁荐的我家殿下?”

这问题更是难答。令史正默默腹谤!

而列战英道:“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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