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SKY大魔王

最近又回到了切原君这个坑里...他是永远的小可爱!啊,他就是我的横滨之光!

拣尽寒枝01

今天!必须再继续占一天列靖。战英大大为靖王操碎了心。

 

我决定把靖王殿下第一痴汉的头衔让给战英大大。大大不要嫌弃!(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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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列战英告诫自己,当恪守本分、执初心,行鹰犬之道、从君命。他本当就应克戒自己不敬不畏的想念,而默行十数年前,被祈王亲选至靖王驾前时,就发愿的忠心便是了。靖王确乎是视他们这些近卫如袍泽手足,但他这多年来隐隐存下的心思,却是极辜负了这位主君的。即便是这心思,只使他更忠服于靖王,甚至是高于了家国。但确不容于义理。

 


更何况!棠棣之华,鄂不韡韡。

 


列战英深知,靖王心中的那片且孺且湛,已是去日之黄花,皆如零落之郁李。他或许还曾以为因所谓的事过境迁,又被各种世情朝事搓磨,靖王也该是渐渐淡了对故日中的执念。但在前岁,列战英便已发觉!他的主君,与其一样,在心中……以心血饲喂着一头名为“忤逆”、形为“不臣”的妖兽,且被岁月滋养得参天可怖。

 

 

 

那时,最先因由皇帝的一时起兴,说是逢着太皇太后的整寿年,应大办中秋。而太子与誉王,在此事上倒是取得了难得的一致,轻巧地便将一顿家宴升格至了国宴。既是国宴重礼,内廷便依比王爵,诏命尚在青州营中的主持防务靖王回朝。

可这诏命递至青州大营之日,营中才堪堪缓下对北燕每秋例行的对峙。诸将原正想稍松快些时日,再备整冬防,见到这全无顾忌的呼诏,一时几近哗然。索性这宣诏的内监,往来内廷与战线也有积年,懂些亦愿体谅这些兵汉的不忿,全当没瞧见地低声提点靖王:“殿下,将诸事交托妥当的将军办理便是。启程,还是宜早。”

而彼时的列战英与其余诸将一般,尚对着庙堂的种种全不过心,他只注意着靖王神色。看着靖王的眼中漫起霜色、遮天蔽日的冷,以及一线他全不懂、确熟悉如血锈的笑意。因此,列战英几乎是下意识走上前去为那内监引路,又生冷地说了几句王府令总是苦着脸求他们这些子近卫必要学会的场面话。他心知,自己做得必是不妥帖。但这靖王卫声名在外,无论是自己、甚至是靖王,做得好与不好,也从来不是什么要紧及需要记挂的。

毕竟,时至今日!梁室在南境之外的防线,已多年仰赖靖王的防守、奔援,即便恩遇从无示下,军需上亦间或略有为难,对他们这种外显的芒刺般格格不群,却是能避便揭过的。太子、亦或誉王,甚至是衮衮军侯公,皆讲究的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断是不肯亲来这边关险地吃沙咽风的。故而,即便是再不能见容靖王这风骨与气性,他们倒也是极分得清楚其中的“轻重”。

 

待列战英送了天使出营,返回到靖王的中军王帐。靖王已除了重甲铠胄,只批了件轻便的常服,赤足站在兽皮绘制的地图上,蹙着眉听着帐中的诸将呱噪各自营中要务,一派素日里处理不着紧的军务的架势。这让列战英一时里很有些犹疑,甚至荒诞地捉摸,怕靖王是对这次的旨意动了大怒,竟不成是要罔顾了?

自春日起,青州一地及其北,便少有雨水。到了暑中,就越发灼心。当年,秋收只盼着能收上些来年的春种,即是老天赏食了。以此推论,虽说近期的态势甚至说略有缓和,只让人更揪心冬防这桩要命的差事。

总之!这道回朝观礼就宴的旨令,下降的极是令人为难。

莫说靖王作为青州卫时下的总领,会因此动怒。就列战英这个以主君马指为趋向的走卒内卫来看,即便之后的冬防无甚要事,去帝京参加这个莫名的宴礼,也是桩极无趣的事情。

而靖王却是已然瞧见了杵在帐门处瞎琢磨的列战英,抬手示意其去近前。他只是略沉吟了一会儿,便对着列战英吩咐:
“常年里,也不是未这样折腾过。战英,你心细些,也忍得住那些礼章,便同我回次金陵罢。携一半的王卫即可。戚猛……就且留他在此,主持驻防。”

列战英听了,忙笑着称是。可他见靖王仍一派郁郁地盯着脚下的一处关卡战防,便接着这话头念叨:

“殿下待戚猛真是优容。冬防筹措的这些条陈,仔细上也同往年没甚差别。依例照办便是了!倒是金陵的那些廷仪,卑职真是忘得差不多了。怕是麻烦有些大!”

听他这般胡扯,靖王倒是笑了起来。

“不妨事。也不会有人注意咱们。且回去吃上礼部一顿好的吧。”

“殿下这话倒是不对了。怎会没人注意咱们。”

“哦?”

“卑职觉得,静嫔娘娘就天天盼着殿下回金陵。一定是‘注意’极了。”

靖王听了列战英的这句,一怔之下,脱口极无心地答了句:“是了。也只母妃,才会盼我回去了。”

而列战英低下头,去看靖王原盯着的那处关卡布防,脑中将相关的点要很是细致地过了一遍,避开这句他不当听、靖王不当说的自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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