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SKY大魔王

最近又回到了切原君这个坑里...他是永远的小可爱!啊,他就是我的横滨之光!

【黑白道】烟消

王琛觉得,作为人类的自己实质是异常地失败的。这样的想法在他渐渐忘记了许多曾经是被重视的过去之后,开始越来越强烈。他虽然在最初诧异并恐惧过自己的变化,但在习惯与麻木以后,甚至是感到了一种疯狂的有趣。至于其中原因,王琛却没有思考过:一来是他认为这决不可能得到什么有借助的答案,既是已经发生便可说是无补了;二来是他自己都不想去面对那些,甚至连在早报的新闻里念到关于新加坡的种种,也使他会产生身理上的不适应。

而有一件事情,王琛是没有忘记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将那一晚间发生的各种去抛弃,或者说是在目前还继续地来保留。这常使他不可控制地暴躁,并做出种种自己也茫然失措的决议。但就如他承认与漠视了自己的失败一样,在最后王琛也将这种古怪的暴躁当作了日常里的顺理成章了。

 

在那时,江迪辉是在没有知会王琛的情形下来到香港的,并同时向他宣布了自己会去台湾外派的事。已经是了解到香港事务复杂度的王琛,在最先自然是对江迪辉唠叨了一堆“经办非本国警务应注意并参考事项”,但很快也是被二人难得聚首的愉快给转移了担忧。而在江迪辉起程去台湾的前夜,二人更是总共干掉了大约30罐的麒麟啤酒、4瓶搞不清名字、年份的红酒,以及大半支白俄产威士忌。王琛觉得,他们虽然是没有醉死到去要医院洗胃,也实在是离撑死没有多远的距离了。所以,在王琛去浴室冲完澡以后,依旧是觉得整身的酒味,感觉就好像血管里流的全部变做了酒精似的。

“啊!王琛,慢死了啊!!!”

“喂、喂,光先整理你用完的浴室,我就花了不少时间了。”

“唉……看不出你王Sir那么爱整洁的。”

“爱整洁不好嘛?!我们新加坡的形象就在于此的。作为国家公务人员,阿辉你知不知道要‘由己做起’啊!!!”

然而,几乎不能算是直线前进回到起居室的王琛所看到的,是江迪辉正从自己的旅行袋中掏出一瓶红酒来开。

“还喝?!……没搞错吧?!”

“难得的。反正也醉不死……对自己要有信心啦——呵呵。”

“难得?!”王琛有些摸不着头脑在沙发上坐下后,很是费心琢磨了一下。但是由于酒精的作祟,他很快就终止了思考,毕竟光是打浴室回到起居室就已经很考验一番他的意志力了。“你说什么难得?!……唉,你明天还要赶飞机呢。”

“当然是我这样‘专程’、‘远道’地来看你啊!……喏,拿好。”

王琛盯着江迪辉递到面前的红酒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来香港呢!”

“……那是因为你老存不下钱来旅行。”

“唔!有道理。不过,新加坡本身也多多可玩的地方了……况且呢!现在这样又可以开支公帐……简直是完美了!!!”

“我……真是替钟Sir……感到难过……”

“……”

而出乎王琛意料的是,江迪辉并没有像他想象里的跳起来大声反驳他,而是晃着手中的红酒杯。一味端详着他的脚。

“呃……阿辉?!”

“仔细想想,平时一派严肃的王琛王Sir穿着短到膝盖的奶牛纹运动裤——实在是不常见的稀罕景象啊!!!”

“啊?!”

因为在兰桂坊喝了无数摊以后才回到家里,等捱到自己可以冲澡,王琛早没什么多余的劲头可以使用在挑选衣服上了。再加上他又是黑灯瞎火地跑去睡房的柜子里摸了一套,竟可巧是在超市采购后抽奖的派品。

“嘿嘿嘿嘿,看来我以前真是不够了解你啊!!!”

“吵死了!!!喝你的酒吧。”

“哈哈哈哈……”

“我要去告诉诗惠你小时侯的那些糗事!!!”

“她全知道的啦!哈哈哈哈……”

“……你就笑到死好了!!!死小子!!!”

“呵呵呵呵……”

当二人的对话进行到这里时,便不得不暂时地中断了。而其原因就是江迪辉已经笑到倒在沙发上,一副很难再爬起来的模样。而王琛则是使劲地抓着头,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乘这个机会扑过去干掉江迪辉来灭口,还是去墙角里自我了断。他暗暗在心里将江迪辉一顿大骂,随后大口地喝了杯子里的红酒。

——唷?!真是不错的味道。

而就在王琛感慨起红酒的品质的时候,江迪辉伸手推了推他的肩。

“……哎!王琛……喝太多了吧?”

“你少管我……继续笑啊!你还有气呢!”

“哈!……好啦。对不起咯!!!我笑完了。”

“……”

“嘿嘿,别生气了嘛!大家好兄弟……你也没少笑我的。唔,我大概喝多了……一笑就停不下来。”

“……”

“不要小气了啊!!!”

一边这样说着的江迪辉,又顺势拍了下王琛的手,并端走了他那着的红酒杯,自己喝了一口。“这个,很棒吧?”

“嗯,很有点年份……”

“呵呵。”

“喂,哪里搞的啊?!应该很难得的。”

“既然是来看你,自然要准备礼物嘛……所以在出发前特别去了一家店喔!我啊,是要求了很久以后,店长才让给我的。”

“我看——你八成是喝得一塌糊涂后站在吧台上大吼‘不给我就代表政府全部充公啊’,然后店长头痛得不行,才给你的吧?”

“什么啊!!!少胡说……我才没有咧。这可是我花了大钱买的噢!”笑着争辩完的江迪辉,摇了摇剩小半的酒瓶后,又给自己满上杯。“只不过……是用了些技巧的。”

“果然,还是做了什么坏事……”

“这么说可不对啊!!!”

江迪辉在边桌上放下红酒杯,走到王琛的对面两手撑住他坐着的沙发,右膝盖则是抵在了他两腿的中间处。这使得王琛油生出一种很怪的感觉,并“呼”地爬满全身。

“做什么啊!阿辉……”

“‘……喂,我说你啊!’”

而王琛所必须承认的是,江迪辉是一个很会微笑的男人。在以往处理烦琐的工作时,他也很喜欢看到江迪辉干脆、透彻的笑容。但像时下这种距离在逐秒缩短的情形,却使得王琛产生了无法理解的害怕。可江迪辉还用着略微是压低的声音慢慢地说道:

“‘给我啦……好不好?……’”

“啊?!”

王琛一下子僵硬起来,他不晓得该如何去应对这种他完全陌生的江迪辉。对于他而言,江迪辉甚至还近乎于一个少年,即便是在微笑时,他的眼中闪烁的也是一种琥珀般的清光,而不是现时这样的挑衅轻薄。但就在王琛瞠目而混乱的时候,江迪辉外现出的危险却突然地消失不见了,并匪夷所思地转换成猫一般地得逞微笑。

“喏!我就是这样和店长说的。然后嘛,我也不晓得他想了什么,就答应咯。”

“……喔。”

扭过脸的王琛活动了一下手脚,而后哭笑不得地思考自己在刚才究竟是想了些什么。

“那个……王琛啊!”

“又干吗?”

“你啊!!!……脸很红噢。”

“……没有吧?”

于是,王琛低头看了看江迪辉还没意思改变的姿势,真正地苦笑起来。他张了下口,却着实不好意思讲出“拜托你从我身上下来”这样诡异的台词。

“有啊有啊!……准确来说,我很吃惊呢!!!原来王琛你还是很可爱的啊!!!”

被江迪辉的发言,进一步逼迫到失去言语能力的王琛,只能盯着他的脸试图挤压出一个不输人的笑容。

“拜托你了!江迪辉先生。请不要这样说……”

“啊?为什么?”

“喂,怎么会有男人会乐意被说‘可爱’啊!你给我用脑记住了。”

“这样讲也对喔……那我换个表达类型好了。来、来,王Sir!!!你把眼睛闭起来一下。”

“干吗?!”

“一下就好啦!”

“喔……”

以后的事情,王琛在回想时发觉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意料到江迪辉要做的事。毕竟,他在当时可以说是变得异常到镇定了。最先,他是在嘴唇上感觉到一种不同寻常的冰凉与湿润,然后这种因此所体会到的柔软又顺沿着自己的唇线极缓慢地移蔓开。

“……”

“……”

“哎?!……”

“……‘哎’什么啊?”

“就是‘哎’的中文意思。”

“你倒说说看啊!”

“就是……我很惊讶啦!”

“惊讶什么?!”

“什么‘惊讶什么’啊!!!……唉,我没想到你一点也不反抗……”

“……这个嘛!”

“是啊!!!”

“我为什么要反抗?!”

“啊?!”江迪辉一下瞪大了眼,他的笑容第一次由他微醺的脸孔上消失。甚至说,他几乎是看来有些迷茫而慌张了。“为什么不?!”

“我倒问你为什么要呢?!”

“这……啊!一般来说,通常不是都会反抗的吗?!喂,不反抗才奇怪啊!”

“所以?!”

“……呃,所以、所以!!!我想你应该也是要反抗的啊!!!现在这样……太……唉……”

“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啊!”

“当然,这是按照常理来推断的嘛!——虽然,今天我是喝多了一点,但这个逻辑绝对绝对没有错的。”

而由于江迪辉几乎是用开了学术探讨的姿态来申辩。这就使王琛在一时间,倒也来难以找出什么恰当的说辞来继续本次开场便是不合常理的讨论。但江迪辉实在是有些认真过了的表情,却是让王琛觉得有趣的。

“哦。只是,我这次也喝多了呢!你不也常说我脾气古怪,难以预料吗?!喏,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更是会脱离常轨是不是?!——即是说,你的推论根本不适用我了。”

“哈?!是这样?!”

“没错没错。”

“……那么还真不是普通地脱离常轨喔。”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喝下的那些酒精的作用,王琛看到江迪辉竟然是很感慨地叹了口气。

“唉,阿辉啊!你这样……难道算很正常吗?!”

“这个嘛……嗯,虽说不是什么不正常……我承认是有点偏离常轨了。但是,总也没你那么严重……”

“是嘛?!”

“当然!!!因为,我还是会和一般男人一样,在Kiss以后就会想……呃……”虽然是明显才说了一半的话,江迪辉还是停了下来。然后,他像是突然地恍然了自己这种姿态的不恰当,几乎是有些慌张地离开王琛,并在距离他约莫有一米远的椅子上坐下。

“唉,反正就是那样的啦!……”

在王琛来看,江迪辉最后是有种狼狈感的总结,是可用自己所说的“不会有男人乐意被说”的可爱来形容的。

“喂,阿辉……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吧!”

“废话!!!”

“既然是这样……那个,我说……你要做吗?!”

“啊???!!!”

“不想做?!”

“……王琛你不要开玩笑!!!难道,你要做?!”

“为什么不呢?!”

“你!……这一般人同男人……唉……我也不晓得怎么讲了。我再也不要找你喝酒了!!!”

“我都说很多次了……怎么看我也不是‘普通人’啊!喂,你江迪辉不会一直觉得自己是正常得不得了的男人吧?!”

由于看到江迪辉显得越来越迷茫的脸,王琛在感到这场对话有趣的同时,干脆借着开始上头的酒劲,探手去按住了他的肩。

“而且……你刚才也说了吧!——‘男人在Kiss以后,就会想……’吗?!”

“……”

没有立刻应话的江迪辉再一次贴近王琛的脸。虽然是之前相同的接近距离,王琛却是在他眼中发觉了一种他根本从未见过的审视。虽然王琛一直以为自己熟知江迪辉的各种,但在这个时刻他却发现了这张脸孔所传递出的迥然不同的气质。于是,王琛像是首次相识江迪辉一般地握住他的双手,然后又慢慢地揉乱他的半干的头发。

 

——是的,其实一切也是可以这样的。

即便是往后的许多时间中,王琛都不止一次地这样去想过。而也正如江迪辉所说的那种不知所谓与不置可否的说法一般,“就是那样的”——这样的话,常常是完美地注释了许许多多尽力也无法辩白的事。

而这其实已经是王琛关于江迪辉的最后与仅有记忆了。在更早的一些时候,他倒还是会偶尔地思索:倘若江迪辉没有来过香港、或者说他王琛最先是选择留在新加坡与自己是爱恋的女子结合……事情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经过并终局呢?!但是,所谓“倘若”与“或者”的本身,就是一种可笑的虚幻。对于已经确定自己是为现实、际遇所愚弄的王琛来想,他宁愿更恶劣地去玩味整件事的枝末,然后去刻薄与无意义地自我刺痛及嘲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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