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到死也学不会、学不乖,Dan觉得是没可能的。
Dan又离开了一个女人,或许是因为她擦了灰色的口红,看起来很脏。
自然一点、简单一点。不好吗?!
这样想着的Dan,然后悻悻地笑。无论怎样……现在,很轻松,还不错。
而天空,突然地失晴。雨,落得仿佛像下刀子,刮着跑车的减速玻璃。
随便地点起烟,Dan慢慢地吸。关于雪茄的癖好,也一样可以忘记。
——下雨多无聊!下刀子多好。才稀罕!才精彩。
于是,从一旁楼房的窗户里飞出疑似果刀的物体,精准地掠过Dan的视野。
这不得不使Dan发笑,他的想法依旧能完美地贯彻。Prefect!!!
但雨止天晴,犹如神预。
Dan觉得自己好似被鬼差了。他下车,弯腰拾了那果刀,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个男人从楼门出来,奔得狼狈又慌张。但只是眨了眨眼,另一把果刀就由Dan的鼻尖呼啸而过。他的Lamborghini被划了道口子。Dan皱着眉算,顶乐观的修缮费用要$20000.00。
——真是大手笔的绘画!
握紧手里的果刀,Dan都禁不住啧啧称奇。他转头看着从门里追出的另一个男人、或说始作俑者,却不由得更想去大笑。
那是叫做梁家豪的男人,依旧蓄着短杂的栗发,看不出鲜色的衬衣皱烂难看。他的唇有一种淡淡的白,肌肤却是野兽一样的麦色。
Dan高兴了起来,熟人才好说话!
“……有种丫一辈子别被我逮着!!!烂人!!!再给我看见你卖粉一定请你吃一辈子牢饭!!!”
Dan只是笑,他始终觉得骂人到气得自己跳脚的梁家豪是特别的可爱。
“Dan?!……”
梁家豪停住脚,瞪着一脸灿烂的Dan。
Dan用果刀在梁家豪的脖子上比了比。
“脱衣服。然后……上车。”
“什么?!死鬼佬,丫抽什么疯!!!”
“慢慢脱。”
Dan开始明白果刀的好处,或说处于他目前这种立场的优势。梁家豪紧拧着眉,痛快地脱掉因为先前的械斗而破脏的衣物,他的锁骨尖锐嚣张,眼中有一种深红的咆哮。
翻出口袋里喝剩的白兰地,Dan咬开了瓶塞,没迟疑地浇了个梁家豪满头满身。他看着那VSOP级的科涅克区产液体划过梁家豪鸦色的眼睫,秒后才滚成一颗颗赤金的珠。
“挺合称的嘛!”Dan靠近了梁家豪,以刀背的冰凉去调侃这个因愤怒、或是其它的什么而颤抖的男人,即后露出劝慰般的笑容。
“不要气啦!……男人要大方一点啊!”
Dan一手揽过梁家豪的头,顺着那硬坚的眉骨慢慢地去吻,而另一手却是扼紧了梁家豪的手腕,在一阵极重又复变地极轻的胁迫后,牵着他松开自己的衣扣。
那在梁家豪的脖项处压出过血线的果刀,已经被扔在了一边。所谓的工具革命,印证了时代的进步。
渐而,Dan有了微醺的感觉。他想……或许是因为梁家豪咬牙切齿的呻吟同咒骂,是异常的醉人。Dan可以看见他们身体交接,秒瞬间无有任何的空隙。
而在梁家豪淤青的踝骨上,白兰地正干成一种奇异的灰色,现出令人作呕的难看。
就好比,近正午的日光似地刺眼。
令人极端的讨厌!!!
这使Dan不得不清醒过来。而哥特风格的酒店装潢,使他更想不起身边女人的来历。
——靠!竟然会发梦……我说发梦也该有个底度啊!!!
Dan在女人被扯得皱巴巴的外裙口袋里找了烟,紧皱起眉,却依旧静静地抽。他突然地想起,在那时……他确实亲上梁家豪的右颊。而因为,他们彼此都无法钟情,也就不可去记忆那一秒内的温度。
那女人也醒了过来。她侧过身,看见修饰得清爽的Dan。
Dan显得笑容可掬,在白炙的日光下,满是男子迫人的魅力。他说:
“还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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